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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札特
Mozart, Wolfgang Amadeus
(1756.1.27,萨尔斯堡大主教辖区 萨尔斯堡〔今奥地利境内〕~1791.12.5,维也纳)
亦译莫扎特。全名约翰.克里索斯托.沃尔夫冈.阿玛迪斯.莫札特(Johann Chrysostom Wolfgang Amadeus Mozart),受洗礼教名约安尼斯.克里索斯托穆斯.沃尔夫冈古斯.特奥非卢斯.莫札特(Joannes Chrysostomus Wolfgangus Theophilus Mozart)。
奥地利作曲家,与海顿同为18世纪晚期维也纳古典风格音乐登峰造极的代表人物,在歌剧、室内乐、交响乐和钢琴协奏曲等领域内均有不寻常的成就,是为古今最伟大的音乐天才之一。
早期生活与作品
莫札特通常自称沃尔夫冈.阿玛迪或沃尔夫冈.戈特利布(Wolfgang Gottlieb)。其父利奥波德出身名门,家族中出过建筑师和书籍装订者,他本人是一本著名小提琴演奏手册的作者。其母佩特尔(Anna Maria Pertl)出身于一个活跃于地方行政的中产阶级家庭。莫札特与其姐玛丽亚.安娜(.娜内尔)(Maria Anna,"Nannerl")是7个孩子中仅存活的两人。
莫札特自幼即表现出卓越音乐天才∶3岁能辨认大键琴上奏出的和弦,4岁会弹短小乐曲,5岁会作曲。关于他精确的音高记忆、关于他5岁即信笔涂鸦写作协奏曲、以至他的温和与敏感(他害怕喇叭),有不少趣闻轶事。他还不到6岁时父亲就将他和也是才华出众的娜内尔一起带往慕尼黑,在巴伐利亚宫廷演奏,数月后又到维也纳,在皇宫与贵族宅邸献艺。
利奥波德把儿子说成是“上帝赐予在萨尔斯堡出生的奇迹”,他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对上帝应尽的义务是展示这一奇迹,使举世瞩目(顺便也因此得利)。1763年中期他请假获准,暂时摆脱他在萨尔斯堡亲王兼大主教宫廷任副乐长的职务,全家出发作一次长时间的旅行。他们遍访西欧所有主要音乐中心--慕尼黑、奥格斯堡(Augsburg)、斯图加特、曼海姆、美因兹、法兰克福、布鲁塞尔和巴黎(在此度过寒冬),又到伦敦(停留15个月),然后取道海牙、阿姆斯特丹、巴黎、里昂和瑞士而在1766年11月返回萨尔斯堡。在大多数城市中莫札特通常和他姐姐演奏和即兴作曲,有时在宫廷,有时在公开场合或在教堂。利奥波德在尚存的致萨尔斯堡友人的一些信函中谈到他儿子的成就所引起的普遍赞赏。在巴黎他们结识了几位德国作曲家,莫札特最早的作品(几首题献给某公主的键盘乐器和小提琴奏鸣曲)出版;在伦敦他们遇见巴哈的幼子、伦敦音乐生活中的领头人物之一约翰.克里斯帝安.巴哈和其他一些人;在小巴哈影响下,莫札特创作了最早几部交响曲--留存至今有3首(K16、K19和K19a,K表示该作品在克谢尔所编目录中的位置)。归途中在海牙停留时又创作两部(K22和K45a)。
在萨尔斯堡停留刚过9个月,莫札特一家又在1767年9月动身前往维也纳,在那里度过15个月(其间有10周因天花流行而移居别处)。莫札特写了一部独幕德国歌唱剧《巴斯蒂安与巴斯蒂娜》(Bastien und Bastienne),由私人演出。原以为他所作义大利文谐歌剧《装傻》(La finta semplice)可在宫廷剧院上演,因而寄予厚望,但未能如愿以偿,致使利奥波德愤慨不已。不过,一首颇有分量的喜庆弥撒配乐(大概是K139/47a)得以在孤儿院教堂落成典礼时成功地为王室演出。《装傻》翌年(1769)在萨尔斯堡大主教宅邸上演。10月莫札特被任命为萨尔斯堡宫廷名誉指挥。
此时莫札特年仅13岁,但已能流畅地运用当时的音乐语言。从早期的巴黎和伦敦奏鸣曲(手稿中有利奥波德的笔迹)可以看出他摆弄音型和悦耳性自得其乐的稚气情趣,而作于伦敦和海牙的交响曲则表现出他对所接触的音乐反应迅速而且富于创造性,作于维也纳的几部(例如K43以及特别是K48)亦是如此,只是它们的悦耳性更为充实,发展更为完满。他的第一部义大利歌剧说明他已相当能掌握谐剧风格。
义大利之旅
掌握义大利歌剧风格是成功的国际性作曲生涯的前提,而奥地利对义大利北部的政治统治则保证那里的大门对莫札特敞开。这一次莫札特的母亲和姐姐留守家园,于是两地的家书为事态的进展提供了完备的描述。第一次义大利之旅始于1769年12月13日,持续达15个月之久,他们像平常一样访问了所有主要音乐中心,凡是可以举行音乐会或是有贵族希望听莫札特弹奏的地方他们都停留下来。莫札特在维罗纳(Verona)的爱乐协会经历了几场极其严格的考验,而在米兰经历创作戏剧音乐才能的多次测验后应邀为狂欢节创作第一部歌剧。继在波隆那暂时逗留并结识尊敬的理论家马替尼(Giovanni Battista Martini)后,他们继续行程,前往佛罗伦斯,并在复活节前一周到达罗马。莫札特在那里聆听西斯廷教堂唱诗班咏唱阿莱格里(Gregorio Allegri,1582~1652)著名的《求主怜悯》(Miserere),该曲被认为是这一唱诗班独家拥有的保留曲目,但莫札特却凭记忆把它默写出来。他们在那不勒斯度过6周;回程经罗马时获准觐见教宗(教皇),并晋封为金马刺勋位的爵士。夏季在波隆那附近度过,在那里莫札特通过爱乐协会的测试。10月中旬到达米兰,并开始写作新歌剧《本都国王米特拉达梯》(Mitridate,re di Ponto)。为了满足歌唱家的要求,他不得不把好几段重新改写;但是,在连续多次排练后(利奥波德的信就剧院的办事常规作了有趣的深入分析),12月26日在皇家公爵剧院的首演成绩斐然。按照惯例,莫札特在22场演出中的前3场担任指挥。接着父子两人去威尼斯短期旅游,然后返回萨尔斯堡。
再次访义的计划已经安排妥当∶他应邀为1771年10月在米兰举行的皇室婚礼写作一首戏剧式的夜乐,还有一部歌剧也是为米兰写的,将在1772~1773年的狂欢节期间演出。莫札特还应邀为帕多瓦(Padua)创作一部神剧,1771年写成《贝图利亚的解放》(La Betulia liberata),但无上演的记载。第二次义大利之行是在1771年8月至12月间,他的《阿斯卡尼奥在阿尔巴》(Ascanio in Alba)亦在此期间首演;利奥波德兴高采烈地描述道,该剧使为此盛典而写的另一新作“彻底黯然失色”,他指的是当时万流景仰的正歌剧作曲家哈赛(Johann Adolph Hasse)所作歌剧《鲁杰罗》(Ruggiero)。但是,父亲期待儿子能在米兰求到一官半职的指望却落空。回到萨尔斯堡以后,莫札特有一段时间创作硕果累累∶他写出8部交响曲、4首嬉游曲、多首内容充实的宗教作品以及一首寓言式的夜乐《希皮奥内的梦》(Il sogno di Scipione)。此曲原来也许是为了向萨尔斯堡亲王兼大主教施拉顿巴哈伯爵(Count Schrattenbach)致敬而作,但很可能直到1772年春才演出,而且那时已是题献给他的继任者科洛雷多伯爵希罗尼默斯(Hieronymus,Count Colloredo)了。施拉顿巴哈是一位宽宏大量的雇主,批准假期很大方,他在1771年底去世。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义大利之行是在1772年10月至1773年3月。这一次的新歌剧《卢乔.西拉》(Lucio Silla)在1772年12月26日上演。首演的开场延迟3小时,演出时间长达6小时。首演虽然困难重重,后来却比连演26场的《米特拉达梯》(Mitridate)还要成功。这是莫札特日后将要成为戏剧作曲家的最早征兆。《卢乔.西拉》之后是独唱经文歌《赞美吧,欢乐吧》,一首富感染力的三乐章作品,以光辉的“哈利路亚”结束。此曲乃为《卢乔.西拉》的头牌名角、阉人歌唱家兼作曲家劳齐尼(Veranzio Rauzzini)所作。几次义大利旅行期间所作器乐曲包括几部交响曲,其中有的采用轻快的义大利风格(例如K95与K97),但另外一些,特别是1772年的7首,却在形式、配器和音阶方面闯出了新的天地(例如K130和K132,还有室内乐风格的K134)。另外还有6首弦乐四重奏(K155~160)和3首嬉游曲(K136~138),风格活泼外向。
成熟初期
1773年夏天有更多的交响曲和嬉游曲以及一首弥撒曲接踵而至。然后利奥波德又把儿子带往维也纳,显然是为了物色一个比萨尔斯堡宫廷(现任大主教远不及前任那么体贴入微)所能提供的更好的职位。求职未成,但莫札特和最新的维也纳音乐的接触似乎对他产生巨大的影响。他在首都写成一套6首弦乐四重奏,从所用的比以前更丰满的悦耳性和对这一体裁的更为理智的处理中可以看出他对海顿的近作作品20号的了解。回去后不久他就写成一组交响曲,其中两首--《“小”g小调》(K183)和《A大调》(K201)--在成就上代表了一个新的水准。同样作于这一时期的还有他的第一首真正的钢琴协奏曲(D调,K175;他以前的键盘协奏曲都是其他作曲家的乐章的改编)。
1774年他又创作几首交响曲以及为低音管和两把小提琴所作的协奏曲(使人想起巴哈的风格)、小夜曲和若干宗教乐曲。这时莫札特已是一位领取薪俸的宫廷指挥,他那些宗教音乐是特地供本地用的。科洛雷多大主教是一位思想进步的教徒,反对铺张华丽的音乐,对弥撒曲的配乐在时间上严加限制;对此莫札特不以为然,却不得不照办。年底他应约为慕尼黑狂欢节写作谐歌剧《假扮园丁的姑娘》(La finta giardiniera),演出相当成功。它表明莫札特在他自童年以来所写的第一部喜歌剧中探索如何把乐队用得更富表情,如何赋予义大利谐歌剧中那些虚妄人物真正的个性。
从1775年3月开始的两年半时间中,莫札特在萨尔斯堡的岗位上坚持不懈地工作着。对他来说,这一工作要求不高,而且是大材小用。在此期间,他写的戏剧作品只有一部,即为大公爵的一次来访而作的夜乐《牧人王》(Il re pastore),但宗教音乐和轻快器乐曲却成果丰硕。最令人难忘的教堂音乐是《圣事祷文》(Litaniae de Venerabili altaris sacramento,K243),其中所包含的风格涉及很广(赋格、具有强大戏剧力量的合唱、华丽的咏叹调以及素歌配乐)。器乐作品有嬉游曲、协奏曲、小夜曲,《哈夫纳小夜曲》(Haffner,K250)尤为引人注目,其乐器运用手法与丰富铺展使小夜曲风格发展成交响曲风格而又无损其传统的温情脉脉和意气风发。五首小提琴协奏曲均作于这一时期(No.1可能略早),表现出作曲家在短短数月内掌握这一体裁日益挥洒自如,有了长足的进步,乐思越来越富有想像力,而且为精湛技巧的炫示提供了有趣而顺理成章的背景。在终乐章中采用通俗主题是德国南方的典型做法。他还写了一首3架钢琴的协奏和3首钢琴协奏曲,其中最后一首(K271)显示出技巧和表情幅度已臻新的成熟阶段。
曼海姆和巴黎
这时,无论是他父亲还是莫札特本人,一定都已十分清楚地看到,像萨尔斯堡这样一个地方的小宫廷决非他那样的天才容身之地。1777年他恳请大主教将他免职,旋即在母亲照管下出发去寻找新的机会。他在离家的16个月中与父亲的信函来往不仅就他在做什么提供了信息,而且使人们清楚地看出父子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变化。现已21岁的莫札特越来越感到自己必须摆脱父亲的控制,而利奥波德对于前景的焦虑则几乎到了病态的程度。
母子二人先到慕尼黑,选帝侯婉言拒绝给莫札特安排职位。接着他们访问奥格斯堡,暂居亲戚家中;莫札特和表妹泰克拉(Maria Anna Thekla)成为情投意合的朋友(后来两人的通信中颇多嬉闹淫秽之词)。10月底莫札特母子到达曼海姆,那里享有王权的选帝侯宫廷在音乐上是欧洲最著名最进步的宫廷之一。他们在曼海姆停留了4个多月,虽然他不久便得知求职之事又成泡影。他和曼海姆的音乐家们关系融洽,担任一些教学和演奏工作,接受一位德国外科医生的委托并部分地完成了一首长笛音乐,还爱上女高音歌唱家阿洛伊西亚.韦伯(Aloysia Weber,她是一位抄谱员的女儿,4个姊妹中排行第二)。此外还写了几首钢琴奏鸣曲,有的带小提琴。他向父亲提出随韦伯一家去义大利旅行的打算,这个天真而不负责任的主意使父亲火冒三丈∶“滚到巴黎去,马上就去大人物中找你的位置--不成龙,便成虫。”本来计划让他独自成行,现在利奥波德觉得不放心,作了一个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决定∶让他母亲也去。1778年3月下旬到达巴黎后,莫札特很快就找到工作。他最重要的成就是为“圣灵音乐会”(Concert Spirituel)创作的那首辉煌的D大调交响曲(K297),它迎合了巴黎听众(以及音乐家们)的口味,即要求乐队炫示技巧而又不影响音乐的完整性;确实,他把他们击节称赏的一些手法(例如开始的“第一弓”--一个全体一致的有力手势)加以发挥而用于新的曲式。
当这部交响曲在6月18日首演时,他母亲已病入膏肓,7月3日便与世长辞。莫札特处理这一局面,考虑得很周到∶先写信向父亲通报母亲病情危殆,然后再请萨尔斯堡的一位神父朋友透露这一噩耗。他迁入德国朋友格里姆男爵(Friedrich Melchior, Baron Von Grimm)家中。不久后,格里姆写信给利奥波德,对他儿子在巴黎的前途表示悲观,于是利奥波德为他在萨尔斯堡洽成一份更好的工作,担任宫廷管风琴师而不是原先的小提琴乐师,但名义上仍是乐队首席。莫札特勉为其难奉父命回国,途中曾在曼海姆和慕尼黑停留--曼海姆的音乐家们此时大多已迁居他处,阿洛伊西亚对他态度十分冷淡。1780年1月中旬他回到萨尔斯堡。
萨尔斯堡和慕尼黑
回到萨尔斯堡以后莫札特似乎急于展示他掌握国际风格的功力∶1779~1780年的3部交响曲中,G大调K318采用巴黎人那种“开章第一弓”和深得曼海姆人喜爱的“渐强”类型,而C大调K338则表现出辉煌的巴黎风格的许多特点。但这一时期的管弦乐杰作是小提琴与中提琴的交响协奏曲(K364),这一体裁在两个城市都很受欢迎;在其管弦乐风格中有许多曼海姆特征,但作品的性格、乐器之间巧妙的互相映衬和深邃的感情显然都是莫札特所特有的。同样作于这一时期的还有双钢琴的欢快的协奏曲和双钢琴的奏鸣曲以及一些宗教作品,包括他的全套弥撒曲中最著名的《加冕弥撒曲》(Coronation Mass)。
然而,最吸引莫札特的还是戏剧音乐。不久前他为封.格布勒(Tobias Philipp von Gebler)的一部戏谱写了戏剧配乐;1779~1780年间他开始创作歌唱剧《札伊德》(Zaide),并完成过半,虽然他明知不一定能演出。因此,当他在1780年夏接到约稿为慕尼黑创作一部义大利正歌剧时,想必是很高兴的。歌剧取材于克里特王伊多梅尼奥的故事,剧本作者为当地教士瓦雷斯科(Giambattista Varesco),他以1712年的一个法文剧本为依据。莫札特可以在萨尔斯堡先着手创作,因为他对某些歌唱演员的能力已有所了解;然后他在预定的首演日之前大约6星期时前往慕尼黑。利奥波德留在家里充当莫札特和瓦雷斯科之间的联络人,直到接近首演时为止,因此他们的信件为整个创作过程提供了丰富的资料。莫札特的家书中以四大内容为主∶第一,他像平常一样急于向父亲保证歌唱演员对他的音乐的热情欢迎。其次,他很关切删节的问题∶剧本实在太长,莫札特的配乐写得很开阔,因此需要做大量删剪--宣叙调、合唱场景、甚至是最后两幕的两首咏叹调。第三,他总是热切希望作一些修改,以便使剧情更自然,更可信。第四,他努力使音乐和情节适应歌唱演员的需要和限制。
在《克里特王伊多梅尼奥》(Idomeneo,re di Creta)中,莫札特以其他歌剧中从未有过的浓艳色彩描写严肃的、英雄的感情。虽然受到葛路克(Christoph Gluck)和皮契尼(Niccolo Piccinni)等人的影响,它却不是一部“改革歌剧”它包含朴素的宣叙调和华美的歌唱,但永远是为了戏剧的目的;而且,虽然悦耳性比莫札特早期的歌剧更为连绵不断,它的布局却因其法国根源而基本上是传统的。该剧1781年1月29日上演,恰好在莫札特刚过25岁生日之后,取得相当的成功。3月12日当莫札特父子还在慕尼黑时,他就应召参加大主教在维也纳的侍从组,此时维也纳正在庆祝约瑟夫二世的登基大典。
维也纳∶初期
在慕尼黑的成功记忆犹新,在那里他曾与贵族打成一片;可是现在莫札特发现,当他在大主教的随行人员寓所中用餐时,他的座位比大主教的贴身男仆还低,仅比厨司略胜一筹。不仅如此,大主教还不同意他在音乐会演奏(包括皇帝出席的那次,莫札特如参加演出,一个晚上就能挣得他半年的薪金)。他忿忿不平,并感到屈辱。在一次与科洛雷多大主教会晤时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据莫札特说,大主教采用了世俗的语言;莫札特要求辞职,终于在1781年6月9日与宫廷管家一次激烈的会谈后获准。
接着莫札特便迁入旧友韦伯家中(阿洛伊西亚已与一位宫廷演员兼画师结婚),并开始在维也纳谋生。虽然热衷于在宫廷求职,但他暂时只是想招收几名学生,创作一些音乐以供出版和在音乐会演奏(维也纳的音乐会大多在贵族宅邸举行,公开的较少)。同时他着手写作歌剧《后宫诱逃》(这时约瑟夫二世要求宫廷剧院上演德国歌剧以取代传统的义大利歌剧)。1781年夏开始有谣言--一直传到萨尔斯堡--说,莫札特正考虑与韦伯家的三女儿康斯坦策(Constanze)结婚,但他在给父亲的信中坚决否认此事∶“我从未像现在这样不想结婚……再说,我并不爱她。”为了逃开这些流言蜚语而搬家。然而,到了12月他却又请求父亲为他和康斯坦策的婚事祝福∶他这时正热恋着她,而且,可能是由于她的母亲和监护人的图谋策画,他在某种程度上已非娶她不可。因为康斯坦策后来毁掉利奥波德的回信(原因不难想像),这次通讯只留下了一方的信件;不过,利奥波德的反应很容易臆测,看来这一时期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正处于低潮。
在音乐方面,1782年初莫札特的主要精力放在《后宫诱逃》上。这部歌剧经过多种原因的延误后在7月16日登上市营剧院的舞台。传闻皇帝曾说过∶“亲爱的莫札特,音符实在太多了!”原话可能不是如此,但这则轶闻却是一个征兆∶这部作品中的音符确实要比当时德国保留剧目中的任何其他歌剧多得多,而且悦耳性更丰满,发展更精美,咏叹调更长。通过莫札特写给父亲的信,人们得以深入了解他进行戏剧作曲的方式,例如,信中就曾解释如何运用伴奏音型和调性关系来体现内容。他还要求将原脚本加以大大修改以增强其戏剧效果,并使音乐能更好地发展。值得注意的特征有∶因“异国情趣”的乐句、变化音以及土耳其军乐队乐器的运用而造成的土耳其色彩;沿袭谐歌剧风格但却没有义大利式戏剧冲力的扩展的第二幕终场;女主角(碰巧亦名康斯坦策)富于表情的强烈的咏叹调;还有莫札特所谓的对维也纳人的喜剧音乐趣味所作的让步,例如二重唱“酒神万岁”(Vivat Bacchus)。
《后宫诱逃》一鸣惊人而且历久不衰,很快就被一些旅行剧团和地方剧团纳入演出计划--就像《假扮园丁的姑娘》一样,不过那次是在较小程度上--从而使莫札特在德语国家中名闻遐迩。在这一年的晚些时候,他创作了一套3首钢琴协奏曲,并开始一套6首弦乐四重奏。同时还着手写一首C小调的弥撒配乐;他曾许愿这首弥撒曲要以他的婚姻为题材,但结果只写成前两段“慈悲经”(Kyrie)和“荣耀经”(Gloria)。这首音乐不但受到奥地利教会传统、而且也受到巴洛克音乐(巴哈、亨德尔和其他人)的影响;莫札特接触巴洛克音乐(也许是第一次)是在他的庇护人、音乐收藏家兼古文物收藏家范.斯维顿男爵(Baron Gottfried Van Swieten)家中。巴洛克影响在某些独唱曲的简朴悦耳性和朴素线条中特别明显,虽然其他独唱曲干脆采用装饰性的、德国南方晚期洛可文风格(对“老式”对位法的这种兴趣还可见于莫札特同时期所作的某些钢琴音乐以及他为巴哈《平均律钢琴曲集》的音乐所作弦乐改编曲中)。莫札特偕妻子在1783年夏、秋两季访问萨尔斯堡,完成的两个乐章即于此时在圣彼得大修道院上演,由康斯坦策唱其中一个独唱女高音声部(每次都是如此)。在返回维也纳途中,莫札特在林茨(Linz)盘桓了几天,为他在那里举行的音乐会匆匆写成一部交响曲,即以城市的名字命名。
维也纳∶中期
回到维也纳后莫札特开始他一生中最多产最成功的时期。他曾写信给父亲,说维也纳是“钢琴之乡”,在那里他以钢琴家兼作曲家的身分取得最大的胜利。5个星期内在22场音乐会上演出,主要是在艾斯特哈齐(Esterhazy)和加里津(Galitzin)家里,但也有5场独奏音乐会。1784年2月起他将自己的音乐逐一登记下来,这说明他开始意识到传世的问题以及他在后世的地位(事实上他登记的条目有时记错了日期)。在音乐会上他通常弹钢琴,有现成的乐曲,也有即兴弹奏;他的幻想曲--例如1785年的那首精致的c小调(K475)--和大量变奏曲也许能说明他的听众听到的是怎样的音乐。有时他也指挥自己的交响曲演出,包括早期的萨尔斯堡作品和定居维也纳以后写的两部,即1782年为萨尔斯堡的哈夫纳家族而写的《哈夫纳》和C大调第20号《林茨交响曲》,但音乐会的主要产物首推钢琴协奏曲。
1782~1783年间莫札特写下3首钢琴协奏曲(K413~415),1785年出版时另加弦乐和任选的管乐部分(以便适用于家庭演奏),并描写为“介乎太难与太易之间的中庸之道”。1784年又有6首问世,1785和1786年各3 首,1788和1791年各1首。在1784年的那一组中他确立钢琴协奏曲写作的新水准;这些协奏曲既有交响性,又有富丽的旋律和精巧的配器,并且把炫技要素有效地融入作品的音乐结构和曲式结构。大量旋律素材由管乐器演奏,形成一种独一无二的旋律风格,适合对话的模式和乐器的交相映衬。1784年的一组(K449、450、451、453、456和459)相对地说是同一类型的,都是先由乐队陈述开始的主题,然后由钢琴继续下去;在这一组之后,莫札特在1785年的协奏曲(K466,467和482)中改而让钢琴独奏重新诠释开始主题。这三首协奏曲在性格上越来越个性化--一首是暴风雨般的浪漫D小调作品;第二首是思路清晰的C大调协奏曲,它的慢板乐章秀美但动荡不安,显得与众不同;而第三首(降E大调)则以其军乐节奏与管乐色彩而吸引人。1786年的一组以精妙但却带有传统抒情韵味的作品488号开始,然后是两首在交响乐的统一和壮丽方面达到新水准的协奏曲,一是C小调(K491),所用乐队是莫札特到那时为止在音乐厅中所要求的规模最大的,另一首是气吞山河的C大调(K503)。最后两首协奏曲(K537和595)中未见新招。
莫札特在这一时期的其他重要贡献在于室内乐和钢琴音乐领域。1784年的产物包括美妙的钢琴奏鸣曲(K457)和钢琴与小提琴奏鸣曲(K454),后者是为一位来访的小提琴技巧大师而作,写得非常仓促,因此钢琴声部未及写成,而是在首演式上由莫札特看着白纸演奏的。他还写了一首钢琴与管乐器五重奏(K452),风格接近其协奏曲;他认为这是他迄今为止的最佳作,首演于他的学生普洛耶尔(Barlara Ployer)府第中举行的音乐会(1784年的K449和453协奏曲即为普洛耶尔所作)。动笔于1782年的6首弦乐四重奏在1785年初完成,下半年出版,题献给此时已是莫札特至交的海顿。1785年利奥波德在维也纳看望儿子时,海顿对他说∶“您的儿子是我所认识的或听说过的最伟大作曲家,他有鉴赏力,更重要的是,对作曲之事融会贯通,了如指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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